文/图 浩尔娃 巴图那生
他用光影和影像,定格了海西发展的精彩瞬间;在他的镜头里,可以看到不同时期的海西。
45年来,数十万次快门,数十万张照片,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、青海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协会秘书长乌席勒用镜头,记录下海西地区的变迁,并将这些珍贵照片记录在档,给更多人带来回忆。
熟悉他的人说:“乌老师用镜头留住了我们的海西记忆。”
乌席勒是地地道道的柴达木人,作为一位扎根海西的摄影家,作为海西发展和走进新时代的见证者和亲历者,乌席勒用手中的相机,真实而怀旧的记录下了海西发展速度中美好的瞬间。“我们这批摄影人是跟着改革开放一起成长的,真的是赶上了一个好时代。”回顾自己的摄影生涯,乌席勒感慨万千。
1979年,乌席勒毕业后就在乌兰县铜普镇工作。刚入职不久的他拥有了人生第一台相机——国产海鸥牌相机。1983年,乌席勒用它完整地记录了海西州首届那达慕大会的盛况。此后,他便踏上了漫漫摄影路。
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,都承载着历史的遗迹。海西州首届那达慕剪影、全国少数民族地区档案工作会议全体代表合影, 海西蒙藏哈萨克自治州第一届州长、副州长委员全体合影、海西蒙藏哈萨克自治州第二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、青海省开发与建设柴达木盆地青年积极分子大会留影……这些照片所定格的历史瞬间,在柴达木盆地的发展史中至关重要,而这些照片对今天的我们而言弥足珍贵。
从胶片机到数码相机,从半画幅到全画幅……在乌席勒的办公室里,收藏着十几台各种型号的相机,它们曾陪伴他经历酸甜苦辣。从这些摄影装备的提升中,也看到改革开放给摄影人带来的新变化。
“相比现在借助手机就能轻松记录影像,过去拍照是完全不同的概念。”乌席勒表示,那时候摄影前要装胶卷,相机没有自动拍摄功能,全靠手动拍摄,相机上也没有屏幕可以预览,因此拍照就是凭感觉和经验。这就要求摄影师有很强的基本功,在拍照前要考虑对焦、曝光等诸多因素。胶卷拍完后要到暗房经过冲、洗、放才能成形、成像,如果冲洗不当,照片很可能报废。从拍摄到冲洗,这个过程往往要花上大半天时间,而任何一步出错都无法得到想要的作品,加上当时胶卷的价格昂贵,拍一张照片的成本比较高。
尽管那时摄影工作很难,但好的作品被刊登,得到大家的认可,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。回想当时,乌席勒至今都难以想象自己对摄影能这样痴迷。
在乌席勒的作品中,关于那达慕的记录很多,在他看来,那达慕是海西最壮观与最滋味绵长的节日之一。
“我从没想过我会用一辈子去记录一件事情,从刚开始的黑白胶片到彩色胶片再到数码相机的发展历程,已经过去40多年了,所以,我是和海西那达慕一同成长起来的。”乌席勒表示,从照片中就能感受到一个人的精神面貌、一个时代的发展历程,从海西那达慕40多年的发展历程看,参加那达慕的牧民服饰一直在发生着变化,起初是简单的蒙古袍,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,蒙古服饰恢复了华丽的手工传统服饰,同时,价值可达上万元,这是经济发展的体现。
影像的魅力在于记录真实,然而又不止于记录。摄影的深层功能则是文明的印记。乌席勒用丰富的照片记录和见证了海西人民的奋斗、发展和变化。
45年以来,他见证了柴达木纯净的高天流云,雄浑的昆仑祁连,苍辽的金色旷野,丰饶的银色盐湖和恬静的梦幻草原。他的足迹遍布柴达木的每一寸土地,记录下了柴达木的美丽。2014年退休后,他全身心投入自己热爱的民族文化传承和摄影事业中。
一辆越野车、一台单反相机、一台无人机、一顶遮阳帽和一个水壶是乌席勒的家当。4月11日上午,他开着“老坦克”,带着这些装备,离开家去拍照。这样的场景,在过去的40多年里已融入这个65岁老摄影人的日常生活。只要有时间,就带上摄影装备向瀚海戈壁进发,用手中的镜头记录野生动物的迁徙。成群的岩羊、马鹿、白唇鹿,湖中优雅的天鹅,还有罕见的雪豹、兔狲等众多野生动物在乌席勒的电脑上如同《动物世界》一般呈现在记者眼前,乌席勒向我们讲述着每一张图片背后的故事,他也成了海西生态之美的见证者。
“乌席勒的影像让我们看到了时间本身的样子,以及它过往的样子。看到一个地方的变迁和岁月中人们琐细平常的生活,看到那些被我们遗忘却又无比熟悉的瞬间。我想更重要的是,这些影像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认真活过的人。”海西州文化馆办公室主任乔格托说。
在海西州非遗传承基地, “海西成立70周年,愿海西的明天更加美好”乌席勒用行云流水的书法记录了对家乡的祝福。独具一格的书法、各种绘画、手工作品……不禁对眼前这位老人肃然起敬,一直在思索,他到底还有多少“秘密”是我们不知道的。
青绣馆、皮雕室、木雕室……谈起变化,乌席勒感慨,退休后,为了对海西地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抢救性保护, 通过努力,2016年创建了海西州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基地。
“起初我们只有几间办公室,空荡荡的,经过上级部门的支持,基地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有了很好的发展,相信我们会把非遗工作做得越来越好。” 乌席勒说。
乌席勒用脚步去丈量,用光影去雕刻,用情感来谱写,让更多人看到了他镜头下的大美海西,也看到了巨大变化中的大美海西。